自古以来,东部排湾人都称呼卑南族知本卡大地布人为斯卡罗(Seqaro),但卡大地布人并不是如此自称。17世纪,知本的卡大地布部落被普悠玛社人在滑地战役中打败之后,丧失地区霸权地位。一支知本人不愿受辱,往南迁移到琅峤地区,并与当地的排湾族武装冲突。由于拥有强大的组织战斗能力,加上会使用强大的巫术、咒语,当地占据多数的排湾族各社纷纷臣服,他们并以“斯卡罗人”称呼自称,斯卡罗一词后来引身为“乘轿者”。这一支卑南族斯卡罗人后来与当地人口多数的排湾族人通婚,渐渐融入并排湾化。[5][6]
斯卡罗的迁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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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斯卡罗大头目(琅峤下十八番社首长)卓杞笃切入来看,他的祖先不是纯排湾族,是由台东知本溪迁徙而来。两百多年前聚居聚居知本社的卑南族一个氏族分出,沿着东南岸南下牡丹、满州及恒春一代落脚,大部分的族人与当地排湾族通婚,除了保留卑南族固有祭祖与亲属继承习俗外生活习惯受排湾族很大影响。因为在迁徙地居住长时间所以排湾化,单独形成了一个族群,叫做斯卡罗族。[7]
卑南部分氏族迁徙至琅峤(恒春)一带,亦可参考当时往来的交通道路。经考据,琅峤‧卑南道的路径自恒春县城东门开始,经由山路沿途过射麻里(今永靖村)、猪𦛨束(今里德村)、骉古公(今长乐村),越过分水岭(今长乐村分水岭社区)下九棚、八瑶湾港仔后,沿海岸线往北经牡丹湾、阿郎壹溪(安朔溪)、巴塱卫溪(大武溪),到卑南(台东)共二零五华里(一一八公里)。[8]
琅峤十八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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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条目:琅峤十八社
荷兰时期,荷兰人称其统治者为“琅峤君主”,并认为君主的地位与王无异,可以指派各社的统治者,也可以任意处置子民的生杀大权。若君主去世,领导权就由长子继承,同样受到尊重。
公元1867年,美国船难者在十八社之一的排湾族龟仔甪社领地上登陆求援,遭劫杀并出草猎首,即罗发号事件。美方向清国抗议,清国官员却说枋寮至鹅銮鼻为生番之地,生番是化外之民,所以清国不予过问。美国只好远征福尔摩沙,与龟仔甪社展开战斗,但最终美国远征失败。后来由美国驻厦门领事李仙得亲自与大头目卓杞笃交涉,双方最终达成协议,并以书面记载为非正式的《谅解备忘录》,俗称南岬之盟。
日治时代初期斯卡罗人汉化已经相当严重,尤其是大头目和所辖的邻近部落。日本官员观察到当时猪𦛨束社、蚊蟀社等附近部落身着汉人服饰,说着流利的台语和排湾语,耕作方式也与汉人无异[9]。1904年日本政府为实施地税改正,征收土地,以消灭一地二主的清代“陋习”,不仅改变了各社数百年来以收租为主的经济生活,也连带摧毁了内部的社务运作与社会组织。最后则在政府“番、民一视同仁”的无差别政策下,正式编入街庄二级制的行政空间与管辖系统,全台湾各社熟番也逐渐混同于汉民社会而难以区分。日本政府提出“民、番同享业主权”,对十八社番民而言,每个土地使用者不再向头目缴租,而转向官厅纳税。日本人否定头目的统治权和土地权,使斯卡罗酋邦总头目、射麻里二头人等权势迅速消退,再也不能号令各社。
日治时期的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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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罗人因数百年来与排湾族互通婚姻,几乎没有什么卑南文化传承下来。到了日治时期,日本学者小岛由道察觉到恒春地区分属斯卡罗人和排湾人两种不同称呼的人群,但因为其文化都属排湾文化,认为没有独立分出族群的必要性。他认为:
“
“斯卡罗” (Seqalu)及“排湾” (Paiwan)在今日其族名仍不同,但因早就互通婚姻,斯卡罗人除了祭祀法和继承之惯例外,与排湾人并无不同,因此就没有特别区分的必要。
”
——小岛由道[10]
现代复兴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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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1990年代过后,本土化运动带起的原住民传统文化复振运动,满州乡在1999年开始举办以“原住民”为名的活动,但这些都非“祭仪”或以“族群”为名,而是以“运动会”形式作为举办的方向。这些活动除了原住民歌舞的表演外,大部分都是运动相关的田赛与竞赛内容为主。,使得活动所产生的效益及续办的动力减少,这类活动举办的形式
与内容,并未能建立起认同感让地方成员与文化连结。
但在2014年,知本卡大地布部落发起“斯卡罗人寻亲活动”,走访口传历史中南迁相关斯卡罗人部族,透过活动试图让知本卡大地布部落连结牡丹乡的旭海部落、满州乡的永靖和里德聚落,缅怀过去的亲族。